死渣男劈腿在先,怎麼有臉說我?
我氣得狂飆國罵,在陽台上來回走。
如果殺氣能具象化,風估計早就化成刀子,把張建和於佳戳成篩子了。
我正在氣頭上,並未注意手邊有東西落下。
這通電話打了一個多小時。
等我掛了電話,回到屋裡,才看到微信上有一個好友申請。
「五樓,陳樹。」
顯示從小區群里添加。
我立馬通過,熱情地發了一堆打招呼的表情包。
陳樹卻一如既往地高冷。
他傳了張照片過來,一條粉紅色的蠟筆小新內褲。
「是你的嗎?」他問。
我抬起頭,發現陽台衣架已經空空如也。
我腦子死機了。
很顯然。
這條奇醜無比的內褲,掉下去了,還偏偏落在了陳樹家。
太丟臉了!
要不……就假裝沒看見吧?
但這樣,內褲就會一直留在他那兒……
垂死掙扎後,我鼓起勇氣回覆:「不好意思,是我的,剛才打電話沒注意到!這也太不巧了吧哈哈……」
陳樹說:「嗯,是挺不巧的。」
「剛好掉在我頭上。」
我:「……」
我發誓。
我將用一輩子來治癒這一瞬間。
06.
六樓到五樓。
電梯只用半分鐘,我卻仿佛度過了小半生。
為了拿回內褲,我臉都不要了。
我剛才就應該霸氣地說:姐姐送你了。
但我說不出口。
聽上去像個死變態。
我在陳樹家門口徘徊很久,做賊一樣心虛。
一會敲門說什麼?
「你好,陳同學,我來拿我的內褲。」
「好巧啊,怎麼正好落在你家了呢哈哈哈哈!」
……無論哪一種,都無法緩解此刻的尷尬。
就在我搖擺不定的時候,陳樹「唰」的一下,從裡邊把門拉開。
四目相對。
我只好硬著頭皮:「鄰居你好。」
陳樹直接讓開一條道:「進來吧。」
「啊?還要進屋?」
「不然……我拿給你?」
「別別別,我進去。」
什麼都好說,只要他別碰我的內褲!
陳樹家的格局跟我家是一樣的。
他一個人住,收拾得井井有條,乾淨整潔。
他指著沙發:「在那兒。」
噢!我的蠟筆小新!
我趕緊跑過去,把內褲揣進兜里,深呼吸,告訴自己冷靜冷靜,不能在弟弟面前丟面子。
「謝謝,那我回去了。」
「嗯。」
陳樹重新坐回電腦前,他在看動畫片。
我掃了眼螢幕,隨口問:「你在看什麼?」
陳樹:「《蠟筆小新》。」
我:……………………
07.
我一秒都不想多待,忙不迭離開陳樹家。
回到六樓,我鬆了口氣。
可正當我準備開門時,發現忘帶鑰匙了。
出門時太窘迫,現在身上除了手機和一條內褲,什麼都沒有。
我給房東發微信,可房東說她去旅遊了,直接給我甩來開鎖師傅的電話。
我約了開鎖師傅上門。
然後我就像摩爾莊園裡腿腳不便的紅鼻子鼴鼠一般,在家門口游離、徘徊。
當我雙目失神徘徊到第十圈時,電梯叮了一聲。
我以為開鎖師傅來了,激動地扭頭,卻看到了陳樹。
他手裡提著一個大西瓜。
「你怎麼沒回家?」
「我忘帶鑰匙了,在等開鎖師傅。」
「就這樣等?」
「不然?」
「怎麼不去我家坐坐?」
我心道,去你家幹嘛?排排坐看《蠟筆小新》嗎?
陳樹晃了晃手裡的瓜:「西瓜買多了,剛才忘記讓你帶走了。」
「所以……你是專程給我送上來的?」
「嗯。」
我有一點感動,我最喜歡吃西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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