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俞輕舟就恨不得立刻刮自己兩個大耳光,媽的,這說的都是什麼屁話?
果然是在廟裡靜養的這段時間太閒了,他就不應該看那麼多狗血連續劇。
江攬月不知道俞輕舟的心理活動這麼豐富,聽著他一本正經地回答,她驀地就被噎住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敢置信地問道:「你,出家了?」
俞輕舟騎虎難下,琢磨了半晌,然後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我現在住在廟裡。」
2
雨勢漸漸大了一些,看到俞輕舟沒有回去的意思,仍在勤勞地掃著地上的落花,江攬月識趣地沒有再去追問,而是高高地舉起手,替他撐著傘。
同事求完姻緣簽折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畫面。那倆人之間的氣氛,靜默中帶著一絲詭異,詭異中又帶著幾分和諧。
江攬月的注意力全在俞輕舟身上,跟著他小步挪動,不捨得讓他淋一點雨,自然就沒有注意到身後滿臉震驚的同事。
還是俞輕舟眼尖,瞥見了不遠處的那個身影,他停下手上的動作,好心提醒道:「你朋友在等你。」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果然看到了一臉見鬼的同事,江攬月抿了抿唇:「那,我先回去了,下次再來看你,可以嗎?」
說完,她把傘塞到他的手裡,轉身往同事方向跑過去,留下俞輕舟握著那把傘,久久不能回神。
從南山寺回市區有一個半小時的車程,江攬月一坐上副駕駛就開始閉目養神。
而同事憋了十分鐘,到後面實在是憋不住了,便誠惶誠恐地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小月亮,你該不會是看上剛才那個小和尚了吧?」
江攬月突然睜開眼睛。
「雖然那小和尚看起來是挺俊俏的,但人家是出家人,你可不能亂來啊!咱們要有道德底線,你如果想談戀愛了,姐姐趕明兒給你找一個合適的,六根不凈的……」
同事仍在絮絮叨叨,看樣子,像是十分害怕江攬月誤入歧途。
江攬月覺得再不解釋的話,她怕是要被念叨一路,因而適時打斷了同事的話:「他是我的初戀,我倆差不多在一起五年,幾個月前才剛剛分的手。」
信息量太大,同事一下子反應不過來,安靜了片刻,她才試探性地開口:「所以,你們分手之後,他就看破紅塵了?」
「不知道。」
這說的是真話,江攬月的確不知道俞輕舟為什麼會一身和尚模樣出現在寺廟裡。當初他們大吵一架分手後沒多久,她就在酒吧里聽到了趙硯書那行人提起俞輕舟被公司外派到國外的消息。
她雖是心中有愧,雖是意難平,但相隔千山萬水,最後還是不了了之了。
聞言,同事不由自主想起了剛才那個詭異又和諧的畫面,再次詢問:「那你現在什麼想法?還喜歡他?」
這話把江攬月給問住了,她垂下目光,一下就看到了自己光潔的手指,那上面原本有一枚戒指的。
她覺得腦子有些重,就像被水浸泡過的棉花,沉甸甸的,讓人一陣壓抑。
她記得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她跟俞輕舟說過「我喜歡你」這四個字。
但後來倆人分手時,他生了好大一通氣,像個炸毛的小獸,一直在控訴她沒良心。
他說:「江攬月,原來你一點都不喜歡我。」
3
江攬月認識俞輕舟,其實純屬巧合。
那是五年多以前的事情了,那時的江攬月還在榕城念大二,而俞輕舟是隔壁學校金融系的大帥哥,跟她同級,但沒有交集。
然而就是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後來因為談敏真和趙硯書的緣故,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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