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是新人,保證純!」,知道我的職業後,他嫌棄我

2021-12-20     昀澤     6315

孟欣看著蘇夢,在蘇夢眼裡望不見明亮,她似在問蘇夢,又似在問自己:「會後悔嗎?」

蘇夢回道:「會……」

「且無法回頭。因為這條路走得太快,我們只有隨著洪流洶湧地滾,再也找不回最初的方向。」

直到進入KTV時,孟欣腦子裡閃過了蘇夢最後說的那句話。她踏進包間的門,腳下鬆軟的毛毯墊子像漂浮的雲,一眼望下去,是萬丈深淵。

她掐著手心,踏進去。

鬨笑的鬧聲,歌聲,玻璃杯碰撞聲中,一抬頭慌忙對上了坐在角落裡的陳誠沉默的目光。

他微微擰了眉,端著酒一口一口抿。

媽媽桑嬌媚地笑,扯過孟欣站在中央,「這姑娘是新人,保證純!」

每個人都笑,眼光似刀,割碎孟欣所有的尊嚴,割破薄薄的裙子,赤裸裸地站在燈光下。

說來可笑,孟欣在最後的尊嚴下想的不是自己,而是蘇夢。又或者是每一個站在這裡笑的姑娘。

她們都有第一次站在這裡,像退毛的豬肉放在案板上一樣,被人用一根手指頭挑起,挑肥揀瘦。

一陣哄鬧的打趣,人們挪動了屁股,姑娘們落座。酒杯滿上,落進霓虹燈光,夢幻迷離恍如毒藥。

孟欣很巧,被安排在陳誠身邊,她學著倒酒,手微抖。陳誠沒有笑著輕輕拿過酒杯說:「我酒量不好,給我倒點茶吧。」

淡綠的茶,沉浮落下,染透清水。孟欣遞給陳誠,陳誠淡淡道了謝。

霓虹燈閃爍,歌聲沉沉,時間拖長了尾巴走,孟欣不知是幸還是不幸。一晚上,她沒有喝太多的酒,也沒有人想帶她走。

散場的時候,陳誠示意她走,她瑟縮在門口,想了又想,最後還是起身跟著陳誠走。

出了KTV,陳誠看著低頭的孟欣,點了一支煙,問她,「住哪兒?」

孟欣捏著手,沒有回答。

陳誠攔了一輛車,把她塞進車裡,遞給出租師傅一張紅鈔說:「麻煩師傅把她送回去。」

孟欣看不懂了,腦袋懵懵地坐在車裡,看著陳誠。他淡淡地笑,「希望下次不要再在這裡見到你。」

車子緩緩開走,孟欣深深吐了一口氣。不知到底是鬆了一口氣,還是灼了心。

她踏著腳步,走過校園長長的走廊。身旁有風,似從初夏山澗旁吹來,吹起灰鴿的羽毛輕輕地落。孟欣的心也跟著落了地。

蘇夢半夜回來的時候,翻天覆地地吐,抱著馬桶笑了哭,哭了笑。她喃喃地喊:「孟欣啊……不要像我一樣活著……」

孟欣沒有說話,喂她溫熱的水問:「為什麼回不了頭?」

蘇夢自嘲地笑笑,回答:「這錢容易好掙啊。掙這錢,一次是髒,一百次也只是髒。有什麼區別呢?」

「有。」

蘇夢迷迷糊糊捏著孟欣的臉,「對,有區別。第一次最貴!哈哈哈……」

漫天的星子落下,孟晴沒有說話。

她沉默地扶蘇夢上了床,在漆黑的夜裡,看落在地板上那些冷清跳躍著的月光。

清晨,蘇夢還沒醒,孟晴已經走了。

她又進了職介所,把所有課餘時間做了兼職。最苦最累,最遠最近,都是她身影迴轉的忙。

職介所的一個阿姨,誇了又夸,說難得遇見這麼好的姑娘。

孟欣只是笑,額前細碎的發落下。

「這姑娘是新人,保證純!」,知道我的職業後,他嫌棄我

阿姨常年做保姆,照顧了這座城市裡無法自理的老人和剛出生的白嫩娃娃。她性子軟糯,說話謙和。做事也細緻周到,是這職介所的金牌保姆。

可沒有料到,照顧了別人半輩子,自己的父親卻偏癱中了風。阿姨二話沒說,厚著臉違約辭職回了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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