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驚動你們,性質惡劣,對我們酒吧也是損失,就算是惡作劇也不能這麼不管了不是,怎麼也得知道是怎麼回事。」
陳威一愣,看了眼燈火通明但空蕩蕩的酒吧,也意識到今晚沒法再營業了,附和道:「是啊警察叔叔,您要不跟我們說一下情況。」
老闆親自開口,加上要求也不過分。
年輕警員得到允許,耐心解釋,「我們是凌晨三點四十分接到報案的,報案人是一位女性,說她被關在這家酒吧的地下室,從電話來看報案人情緒激動,並且被動掛斷電話,為了儘快援救我們立刻出警,但是……剛才的全面搜查中,並沒發現有非法監禁的情況,且已經確認了酒吧地下室附近的監控,也沒異常狀況,不過我們會繼續核實的。」
因為報警電話打不通,搜查結果又沒有異常,警察很快撤離了。
陳威關了店。
給我倒了杯酒,盯著酒保收拾殘局,大吐苦水。
「這姐妹估計是喝多了,拿 110 找刺激呢,你說這不是有病嗎?還是上班好,你都不知道這酒吧有多難開,那毀三觀的事,我都見了沒數了,有抱著作業跑這來寫的,還有一宿領著仨不重樣來的……對了,你來找人,找誰啊?」
「我找……」想到複雜的情況,不由語塞,還是沒忍住問陳威,「你這店裡,真沒有能藏人的地下室?」
「沒有。」陳威「當」一聲放下杯子,「你怎麼還不信呢,人警察剛才都查過了,我是那種人嗎我,哎,不對!」
他忽然瞪大了眼,像是猛地想起什麼一樣,死死盯著我,「不會是真的吧。」
「什麼意思?」我也嚴肅起來,坐直身子看著他。
他看了一眼酒保和調酒師,見沒人注意這邊,索性扯著我起了身,「你跟我來。」
穿過走廊和廁所,他也沒停。
一直到盡頭的小門才住腳。
門一推就開了,是個雜物間,裡面大箱堆小箱,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警察剛剛搜查過,確認了裡面沒人。
可此時陳威卻猶豫地站在門口,不敢再往裡進。
「這裡面其實還有個地下室。」
我擰著眉看他,「那你剛才怎麼不說。」
「這房子在我接手之前,是房東自己開了間奶茶店,生意不咋地才租給我了,她當時嫌儲物間地方小,就偷偷往地下挖了兩米,做了個小型地窖,但這玩意它也不合法呀,所以我也沒敢用,時間長了都忘了,這裡頭不會真有人吧?」
他哭喪著臉,問我。
這可難辦。
我「嘶」了一聲,但還是問他,「先看看這什麼情況吧,這怎麼進去?」
陳威聽見這話,咬牙搬箱子。
生疏地推開正中央的兩箱啤酒,又掀起地毯,這才露出一扇嵌在地上的木門。
木門沉重,我倆合力才推開。
借著樓道的燈光,才看清通往下面的是一條狹窄的樓梯。
我跟陳威對視一眼,一前一後地順著樓梯往下走。
陳威順手扯亮了地下室的燈,我這才看清下面空間不小,壁紙柔和,貨架整齊,靠樓梯末端還鋪了塊地毯。
真是別有洞天。
陳威面色更頹,「我就說這玩意不合法吧,早知道不省那幾百塊錢租金了。」
不對。
「有人!」
我視線一凝。
貨架空著,倒影複雜叫人看不清晰,但牆角那裡分明是個人影。
許威嚇得一愣。
我也顧不上他,快步往牆角那頭跑。
果然。
一個女人手腳被捆,閉眼倚在牆角,一動不動,似乎是昏過去了。
短髮,戴著金框眼鏡,不是肖然又是誰。
「這怎麼回事!」
陳威也跟了過來。
顯然沒料到這狀況,下意識爆了粗口。
我絞盡腦汁,思考怎麼跟他解釋,腳底下卻覺得硌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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