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發現肖然手邊扔著一個手機,螢幕稀碎,碎片都崩到了我這邊的地上,可想而知摔的時候用了多大的力氣。
我忽然想到了那個報警電話。
警察說報案人被動切斷了通話……
我扭頭問陳威,「你上次進這地窖是什麼時候。」
「上次?得四五個月了吧,從看完房子就沒怎麼進來了,主要我怕被人發現了罰款。」
四五個月沒進來,早該生了不少蜘蛛網,可我們剛才掀開地毯,卻一點塵土都沒有……
只能說明,有人先我們一步進來了。
我心裡一沉,猛地撲過去把陳威往牆邊推。
「你干,干什……」
動作突然,陳威被我推得一個趔趄。
跟我一起倒在了地上。
下一秒,裝著啤酒的箱子,從頭頂的地窖入口砸了下來。
連續兩聲巨響。
紙殼箱四分五裂,玻璃碴混著啤酒濺得到處都是。
好在我倆滾得遠,不然這兩箱子砸下來,恐怕不死也得殘。
地窖上頭傳來一陣響動。
我死死瞪著上頭,看來那個人,根本沒走。
顧不得被啤酒浸濕的狼狽,撐著地面爬起來就要追。
可樓梯狹窄,攀爬麻煩。
等我追出去的時候是,只有門敞著,夜裡的涼風一陣陣往裡灌。
沒人。
只有本在整理桌椅的酒保站在原地,愣愣地盯著門口。
我沒時間問他,也推開門跑了出去。
可現在是大半夜,除了陳威這間酒吧,其他店面都是正常營業。
燈火通明,人流比白天都熱鬧。
找人,談何容易?
無奈我只能折回酒吧,問酒保,「看見沒,那人長什麼樣?」
他一愣,但很快回神,「啊?哦哦,我看見了,是個男的,戴帽子戴口罩,沒,沒看見長相。」
戴帽子戴口罩……
我擰著眉頭,那還怎麼找。
陳威也從地下室出來了,模樣狼狽。
之前酒瓶爆開他離得近,現在渾身都是酒味。
酒保見狀一愣,就要去收拾地下室,「咋了哥,咱倉庫的酒灑了?」
陳威想到地下室的肖然,嚇得連連搖頭,「別,你別管,把桌椅收拾了就下班吧,今天給你倆放假。」
「得嘞。」
等人走了,之後陳威才湊到我身前,表情複雜地問:「兄弟,怎麼回事?」
「也,沒什麼。」
「那地下室那姑娘……你不認識?」
我一愣,來酒吧捉姦這事,怎麼說都不光彩,「認識是認識,但這事說起來也……挺複雜的。」
但陳威一臉擔憂地盯著我,又不得不說。
我只能略去跟沈甜有關的部分,粗略解釋,「簡單點說,那姑娘是我朋友,打電話說在酒吧遇到事了,具體什麼事她沒說。」
還好他信了。
「那現在怎麼辦?你想報警?」
沈甜下落不明,我暫時還不想打草驚蛇。
「別介啊,」陳威也反駁,「現在報警房東不得吃了我。」
我一愣……想起那挖到地底下的違章建築。
鬆了口氣,「要不這樣,我先把肖然送到醫院,你去跟你房東交涉,等肖然醒了,大家一起商量是否報警,肖然就是地下室的女孩。」
陳威點頭,「成!」
確定解決方式,我才跟陳威一起,把地下室的人抬了上來。
肖然被暫時安置在沙發上,呼吸均勻,但沒有知覺。
陳威嘆氣,「估計是被下藥了,好多來玩的小姑娘心大,沒什麼保護自己的想法。」
「一定要記住,不管去酒吧還是獨自外出,都要保護好自己,杜絕意外發生。」
未完待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