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曉涵感覺天都塌下來了。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在她二十多年的生命中,從來沒有「節儉」二字。現在突然不能看中什麼就買什麼了,很讓她抓狂。
她不顧文傑的感受,開始無休無止地抱怨文傑沒本事,收入低,害她連燕窩都買不起,也不能跟朋友們去高級會所了,丟臉丟到家了。
而她說到最後,都會加上一句:「我的孩子,太可憐了。」
每每聽到這句話,文傑的心裡都像被刀扎一樣疼。其實他自始至終認為,孩子需要的不是奢侈的物質生活,而是父母發自內心的愛和心無旁騖的陪伴。
她卻不這麼認為,覺得物質條件是基礎,只有物質上滿足了,才會有幸福感。這也許跟她的童年經歷有關,得不到關愛,就用物質填補受傷的心。
他建議她出去工作,有事情做,就不會整天在家裡胡思亂想了,還能賺點錢補貼家用。
誰知,她卻尖叫起來:「什麼?你竟然讓我去給人打工?作為一個男人,不應該養家嗎,怎麼能讓老婆去打工呢?我告訴你文傑,我不可能去打工!」
文傑想了想也是,她一天班都沒上過,早已經與社會脫節了,而且她那大小姐脾氣,估計也沒人願意雇她。
有時候壓力大了,他也不是沒想過離婚。可是她聽到「離婚」兩個字,就變得歇斯底里,怒吼著:「你就那麼狠心要讓菲菲在單親家庭成長嗎?」緊接著就痛哭起來,「不能離婚,當初我那麼堅決要嫁給你,如果離婚了,我不是打了自己的臉,成為別人的笑柄嗎?不能離,絕對不能離……」
他也不想菲菲那麼小就經歷家庭變故,像他們一樣有心理陰影。後來他再沒提過離婚的事。
不過,他們的關係還是越走越遠了。那天,曉涵對他說:「以後十一點前你別回家,我看到你鬧心。別忘了,這房子是我的。」
他答應了,反正回到家,兩人也是相對無言,不如不見。
四
跟珊珊在一起,文傑感覺自己的生活又有了活力。她是個膽大且開放的女孩子,走在街上,她可以突然把他拉進幽暗的小巷子,跟他熱吻;也可以在他疲憊時,貼心地遞上一杯咖啡。
這都是他前所未有的體驗,他能感受到她的愛意。
而且,珊珊是個非常獨立的人,信奉男女平等。
文傑還記得第一次跟她去酒店開房的情景。他們乾柴烈火,兩人雖說只是第二次做,卻配合得天衣無縫,直到折騰得筋疲力盡才分開。
臨走時,她給他轉帳,跟他平攤房費。他不收,說這是他應該給的。
她卻生氣了:「不,我們這是合作關係。既然是合作,我們就應該AA。不要以為只是你睡了我,我也睡了你。以後都這麼辦吧。」
她的意思很明了:她不依附男人生活,不做男人的附屬品。她和他在一起,不過是各取所需,做那種事,又不是只有男人才會舒服。
她在努力捍衛作為女人的尊嚴,光是這一點,就令文傑高看了她一眼,覺得她比曉涵強千萬倍。
曉涵,就像是一隻寄生蟲,除了索取,還是索取,理直氣壯地索取,不知感恩地索取。
但兩人的關係見不得光,他們在一起時還是挺謹慎的。特別是,上司陳總就是岳父的老朋友,要是暴露了,後果不堪設想。
陳總對他挺好的,有好的項目都會優先考慮他。他也不負眾望,每次都完成得很漂亮,為自己贏取了更多的機會。
菲菲的生日馬上到了,這天陳總把他叫到辦公室里,遞給他一個大紅包,是給菲菲買禮物的。這已經是慣例了,他也不推脫了,謝過後就收下了。
他剛想走,陳總叫住了他:「A地有個項目,需要你去實地考察一下,你準備一下,明天就出發吧。」
未完待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