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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那夜之後。按摩女給陳有福打來電話,責怪他半夜放她鴿子,想拿發票,就來洗腳城找她。老娘堅決不出台了。
陳有福實在不想再踏進那裡半步,他料想按摩女不過是想敲詐點錢,至於誰是領導,一風塵女還以為李師師啊,怎能到皇帝轎前呢。
有給按摩女扯皮的這個錢,他也差不多找票販子重新弄新發票了。
因此不再搭理。
莫要小瞧食物鏈最低端的生物,螞蟻一旦搞破壞,還能把大廈傾倒。
這事給陳有福埋下了禍患。
那夜之後,電視台的播音員小媛果然消失了。
據說調到A城某單位去了。王經理固然是山中猴子稱大王,但還是要安撫下王太太那顆不斷受傷並且有老繭的心。
王太太園子裡紅薯被偷的威脅暫時解除了。她要專心在白蒿芽事業上大有作為時,柳絮飄雪的天忽然過去
枝頭的嫩芽一夜間欣欣向榮,春天開始濃墨重彩。
陸橋帥進了幼兒園,等於散養的小雞進了養雞場。喬麥也開始了上班族的生活。
路上有為兒女看孩子的老人議論道:這個小媳婦太能幹了,沒用婆婆沒用娘,自己看大了孩子,利利索索一點都不耽擱。
對,她沒有把陸橋帥的飼養大權下放給婆婆。婆媳平安相處的秘訣就是本著遠香近臭的原則,適當遠離。
喬麥覺得她的人生開始了新篇章。
這個小型商場的財務工作比較輕鬆,只上一下午的半天班。接送孩子幹家務基本都不耽擱,當然工資不算高,但陸橋帥的託兒費加買菜錢總是綽綽有餘,這份工作簡直是為她這樣的主婦量身定做的。
她開始化淡妝,穿高跟鞋和裙子,生平第一次燙頭髮,大波浪披散開來,腦後一條大河波心蕩漾,鏡子裡的眼眸散發著母獸躍躍欲試的光彩。
生產令女人身心蛻變,而工作讓女人脫胎換骨。
每天,她挎著新買的貝蒂包,穿過商場一樓門口保健品的大賣場,從一張巨大的水床旁邊走過,款款上樓而去,低矮的高跟鞋踩出有韻律的節奏,那節奏消失在二樓西北角的一間小型辦公室里。
她覺得,解放區的天真是明朗的天,解放區的人民好喜歡。
2,
喬麥又開始了和陳有福每天早上的相遇。
陸橋帥要在七點二十前被送往幼兒園,然後七點半準時開飯。為了讓好不容易從被窩裡哄起來的孩子有胃口,不浪費日益昂貴的託兒費,從家到幼兒園的這十多分鐘,喬麥母子是乘著十一路去的。
因此,娘倆基本在七點鐘出門。
陳有福也在七點出門。
公司的班車不知為什麼比喬麥上班時度調晚十分鐘,十分鐘如此珍貴,那些賴床的從容打三個哈欠,上大號的多擠出點五穀輪迴,化妝的把眼線描工整。
陳有福看見喬麥的一張素臉,天熱了泛著油光。她將燙過的頭髮紮成掃帚把,腦後的碎發小草覆蓋著脖頸,偶爾有一綹捲曲的頭髮順著鬢角垂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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