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能管得了我打你!?警察能給你這麼好的生活嗎?!只有我才能給你!」
李蕊被那記耳光打得眼冒金星,好半天沒緩過來。
白濤站在原地,用抖擻的、居高臨下的眼光看她,宛若一個征服者。
「我有沒有出息?說啊!我到底有沒有出息?」
李蕊還沒緩過來,一記蹬踹又招呼到自己頭上。這下,她徹底昏了過去。
4、
李蕊昏迷的時間不長,大概也就十多分鐘左右。
但她的夢卻支離破碎。
當她醒來時。白濤正跪在地上,一遍遍地磕頭。頭砸在瓷磚地,聲音像皮球用力砸在地板上發出的悶響。
「你打我吧,李蕊,寶貝,我是變態,我是禽獸,我豬狗不如。」
又是磕頭聲。
「你用什麼打我都行,棍子,皮帶,菜刀,我絕對不還手!」
她躺在沙發上,眼裡全是天花板的雕鏤和豪華的水晶燈,華麗的場面配合白濤的磕頭聲,一聲聲撞進李蕊心裡。
「李蕊,寶貝,求求你!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改!請你原諒我,我是被我父親逼成了這樣啊——」
聲聲嚎哭刺入李蕊心中。
白濤跪在李蕊面前,聲淚俱下,哭得像個剛斷奶的嬰兒。
而李蕊只感到粉身碎骨的疼痛與恐懼。
後來,白濤帶李蕊去醫院,結果診斷出輕微腦震盪。醫生看著李蕊身上的傷痕和淤青,神色非常嚴峻:「只摔一跤的話應該不會造成這麼多傷,花女士,我再問一遍,您需要幫助嗎?」
白濤在李蕊身後面不改色接口道:「她從我家樓梯上摔下去的,您想想,從那麼高的樓梯上一階階摔下去,身上肯定傷多。麻煩您開些藥給我們就好了。」
醫生不聽白濤的,只是盯著李蕊的眼睛看,看了不知幾秒後,李蕊才慢慢點了點頭:「是我不小心摔下去的,謝謝您。」
走出醫院的時候,儘管戴著太陽帽和遮陽鏡,但李蕊還是有一瞬間的恍惚。她本能地抬手擋了一下太陽,仿佛陽光變成了 X 光,照透了她污濁的五臟六腑。
以及各懷心思的心腸。
第二天,趁著白濤去上班的空,李蕊找了人來,在家裡的客廳和臥室插座上安了攝像頭。
5、
白濤第二次對李蕊動手,是在沒應酬、沒飲酒、心情也並不是格外煩躁的時候。
與其說是突如其來,倒不如說李蕊一直都有心理準備。
當時兩人在正對陽台的小客廳坐著聊些閒天,說起花園的裝飾風格,李蕊只是有句話稍稍提及了白江對這個大屋裝修風格的干涉。過了極其寧靜的幾秒後,還在用 iPad 瀏覽財經新聞的白濤就把 iPad 脆生生地摔在了玻璃茶台上。
力度之大,讓 iPad 和茶台兩者同時破裂。
而這時距李蕊養好傷,只過去了半個月之久。
白濤踏過茶台,撲到李蕊身上,用螢幕完全破碎的 iPad 砸了她的頭。
李蕊帶著縫合了十多針的傷口,和身上被咬出血的牙印和淤青,連夜逃回了在縣城裡買了大平層的娘家。
母親笑容滿面地打開門,迎接的是淚流滿面的女兒。
「媽,我要離婚。」
母親的笑容很快消失在紅潤肥胖的臉上,趕緊把她拉進屋子裡。
李蕊回娘家的這半個月,一次家門都沒出。
在第十五天,李蕊的父母和弟弟早早就等在小區門口,一直等到日頭升到正午時分,才等到白濤的豪車出現。
看到白濤的豪車,幾口人立刻堆起帶著三分討好、三分歉意和三分卑微的笑容,剩下一分似乎還有點恐懼——恐懼白濤會就此跟李蕊離婚。但白濤沒有停車。
半小時後,白濤帶走了李蕊。
未完待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