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給了穿著白襯衫的惡魔,結婚後,我成了他可以隨時踐踏的沙袋

2021-12-23     昀澤

但她咬緊了牙關,想著自己未曾謀面就被「打」掉的孩子。

她恨白濤一家已經到了走火入魔、出現幻覺的地步。

但在此之前,她更恨自己,恨優柔寡斷、捨不得放棄舒適生活的自己。

打官司期間,李蕊的父母找過她幾次,無論態度軟硬,都是希望李蕊放棄打官司,接受調解,或是撤案之類的要求。

「你們非得眼睜睜看著他把我打死,才會後悔嗎?!」李蕊哭著問母親,問得她沉默不語。「哪怕他打不死我,我也會被他折磨到自殺!」

李蕊聲嘶力竭的哭訴終於喚回父母的一點良心。他們沉默下來,第一次體味到了一丁點女兒的痛苦。

最終,在漫長的辯訴過程後,李蕊還是獲得了司法勝利。

白濤因為「故意傷害罪」的罪名被判六個月的有期徒刑,但在白家律師團的努力下,他也獲得了緩刑半年的赦免。但無論如何,李蕊確實「贏」了判決。

但她沒有一絲一毫獲勝的喜悅。

李蕊打贏官司,走出法院大堂,走下極高、極長的台階時,陽光從陰雲里刺出光線,照熱了李蕊的後背。她在光線里,忽然產生了一股眩暈感。 長長的台階又白又亮,上下皆空無一人,只有她一個人走在似乎永無止境的台階上。

沒有家人來接她,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沒人關心李蕊接下來的路該往哪走。他們害怕跟李蕊聯繫頻繁的話會激怒白家人,向他們報復,收回自己現在住的縣城大平層。

但最後,白家也沒有再來騷擾他們。

李蕊坐上回縣的公共汽車,顛簸到家的時候已是夕陽西下。小車站裡,所有客車都歸了位,靜靜地泊著。與她同路的人也都有人接,有人迎,有人招呼。

只有她一人孤零零的。

但李蕊並不感到孤獨,她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

她不該回來的,但她也無處可去,至少父母不會真的把手掐在她脖子上讓她去死。

她覺得一切都會好的。

——但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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